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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章(第1页)

流浪猫崽一只只塞进纸箱,用破旧的棉被裹住。

此刻那个暴戾的老人,和记忆里的身影重叠又分离。

穿西装的男人往后退了两步,摸出手机:"陆总,这边需要支援......"夜市开始收摊时,林夏数着今天的收入,皱巴巴的钞票堆里混着几枚硬币。

塑料袋里装着特意留的烤肠,是给小雨明天的早餐。

拐进微光巷时,她听见墙角传来痛苦的呻吟。

借着路灯昏黄的光,她看见巷子里躺着个人,深色西装浸透雨水,额角的血顺着脸颊滴在青石板上。

"喂!

"林夏蹲下身,摇晃男人的肩膀。

那人发出含糊的呓语,酒气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。

她摸出手机准备打120,却在照亮男人侧脸的瞬间僵住了——是白天和陈默对峙的拆迁队负责人,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烫金名片,上面印着"陆远鸿盛地产项目总监"。

救护车的蓝光撕破夜幕时,林夏才发现自己的白球鞋沾满了泥水。

急诊室门口,护士让她垫付医药费,她咬咬牙,把今天的营业额和零钱一股脑掏了出去。

手机在这时响起,幼儿园老师发来消息:"小雨发烧了,38.5度,您什么时候来接?

"林夏在走廊里来回踱步,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。

陆远被推进手术室时,他口袋里掉出一张照片,林夏弯腰捡起——照片里穿白纱的女人抱着蹒跚学步的孩子,背景是迪士尼城堡。

护士催她缴费的声音在耳边回响,小雨在电话里带着哭腔的"妈妈"刺痛耳膜,而手术室外电子屏上不断跳动的数字,像倒计时的炸弹。

凌晨三点,陆远的手术结束。

林夏守在病床边打盹,梦见小雨的监护仪发出刺耳的长鸣。

迷迷糊糊中,她听见病房门被推开,抬眼看见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月光里,额头上缠着纱布,目光像扫描仪般将她上下打量。

"是你送我来的医院?

"陆远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。

林夏点点头,喉咙发紧。

陆远从床头柜拿起她留的纸条,上面写着垫付的金额和联系方式。

他轻笑一声,从皮夹抽出一叠钞票:"医药费,多谢。

"林夏没接钱。

她盯着陆远腕间的百达翡丽手表,表盘折射的冷光让她想起主治医师办公室的时钟。

"陆先生,"她攥紧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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